大河报·大河财立方上海特派记者丘眉
11月13日，第五届世界浙商大会在杭州国际博览中心举办。浙江省委书记车俊出席并作了讲话——
改革开放40多年来，浙商不断发展壮大，为浙江乃至全国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现在民营经济创造了浙江63%的投资、66%的生产总值、72%的研发投入、73%的税收、78%的外贸出口、87%的就业岗位、91%的企业数量。可以说，浙商在浙江经济社会发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作出了居功至伟的贡献。
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一批批浙商跨出省门、走出国门，多万浙商遍布全国、多万浙商遍及全球，在外浙商已经形成了“再造一个浙江”的经济体量。可以说，哪里有商机、哪里就有浙商；哪里有市场、哪里就有浙商；哪里有生意可做，哪里就有浙商。
改革开放40多年来，从创造诸多“全国第一”，到造就不少“全球之最”；从境内外上市，到收购海外知名公司；从诞生阿里巴巴等互联网巨头，到“创客”遍地、“独角兽”成群，一代又一代浙商如钱江大潮前后相继、滚滚向前。中国民营企业强榜单中，浙江占92席，连续21年居全国各省份之首。可以说，浙商如同一棵常青树春华秋实、枝繁叶茂，日益展现出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蓬勃生机。
年11月24日，大河财立方·上海会客厅走进外滩六号楼，走进其中三层B座的“悦·6”西餐厅。那是浙商在上海滩经常出没的地点。回国参加浙商大会的意大利侨领、蒙扎中国商城董事长陈文旭先生在11月11日特地至此“打卡”。在环境幽雅的“悦·6”西餐厅里，我们与上海浙江青年企业家协会副会长兼副秘书长李旭先生以及中国通信工业协会区块链专业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科学与科技政策研究会企业创新与产业政策专委会委员麻白三国博士后完成了议题为浙商传承的“榫圆桌”三人谈。
左1，丘眉；左2，李旭；左3，麻白三国；左4，麻白爱子
大河财立方·上海会客厅：世界浙商大会13日、14日两天举办。李主席您去参加大会，却在前两日方回到上海。请您先给我们介绍下这个不短的余波吧。
李旭：世界浙商大会以“聚力高质量共筑中国梦”为主题，大会期间举行世界浙商论坛等多场活动。浙商大会开完以后，还跟着一波系列对接。从法国、意大利、德国、美国等世界各国回来的浙商，他们要看看家乡的招商项目。我参加了金华、绍兴两地的活动。浙商有力量、有闯劲、有传承、有口碑，是极为宝贵的资源、是市场经济的弄潮儿、是基业常青的商帮、是享誉四海的品牌。
大河财立方·上海会客厅：是因为这些地方这方面的需求比较多，还是你们觉得这几个地方应该加大对接发展？怎样确定具体落地考察路线的？
麻白三国：主题是地方定的，对应的是亲情，当地政府趁机把这些专家接回去。
大河财立方·上海会客厅：就是说，选择以感情线为主。
李旭：是的。我是跟随上海浙江商会会长王均金、荣誉会长郭广昌率队一起去考察的绍兴、金华，尤其金华最近变化比较大，义乌现在发展很快，所以我们很有收获，值得参观和考察。
大河财立方·上海会客厅：好的。这是开头临时穿插的一个小小的时新话题。非常感谢二位今天与我们共同讨论家族传承这样的话题，这个话题未来会越来越重要。首先，二位都是浙江人，又是在浙商的一个小圈子当中，而且有共同的特点，都有法学的背景，希望二位可以分别说一下与法学的因缘。因为当下阶段，浙江人学习商业课程知识比较多，是吧？
李旭：我先谈点体会。
年上半年，我在做上海温州青年联合会秘书长期间，我的搭档上海温青主席是王均豪（均瑶集团总裁）。
当年7月，浙江团省委书记过来给我们讲，需要积极响应“浙商回归”，投身浙江建设，反哺回馈家乡，要筹备成立上海浙江青年企业家协会。到了年9月，我们成立后就合并到上海浙江商会去了。
年轻一代的传承，就是他们这帮青年企业家，基本上都是80后、90后。当时我跟均豪一起筹办这个协会。在筹办过程中，我要跟所有浙商里面的青年企业家打交道。总共11个地区，我都要去一一拜访当地浙江省的商会，让他们秘书处推荐优秀的青年企业家给我们，筹备工作都是由我来指挥秘书处团队完成的。
在这个过程中发现很多青年企业家都是二代，我们定位为这是创新的二代，因为他们的父辈已经完成了原始资金积累，这一代就必须要创新。财富积累有了，最关键的问题，你得有技术创新、精神传承，需勇当新发展理念的探索者、转型升级的引领者。所以当时我们肩负这个责任，把青年企业家协会成立起来，将他们往技术创新、产业升级方向引领。
当时还有一个背景，有些浙江青年企业家在外边，上海以及其他地方都有，其中上海、北京比较集中，以上海为最。因为北京是政治文化中心，上海是经济中心。
麻白三国：相较于商业课程，学习法律的人确实少一点。不过很早就有句话，“最早的市场经济在一定意义上是法治经济”。现在已经把“在一定意义上”直接认同为“市场经济就是法治经济”。
年，我在北大求学的时候，上课的教授们如厉以宁等，意识比较超前，“市场经济在一定意义上是法治经济”，就是他们所强调的。当时，我觉得将来法治肯定会跟市场经济相结合，所以就开始转向法学，对法学特别感兴趣。这是一个缘由。
另外一个缘由，浙商企业都是民营企业。我记得大概是20多年前，我还在上海法学会的时候就一再强调浙商要合法规范。四个关键字，一个是合法，一个是规范，合法了才能规范，这个顺序不能颠倒。到现在，这四个字还在说。李主席经常说：“现在民营企业家不是在监狱里，就是在通往监狱的路上。”这就是要求民营企业家合法规范。
当然，还有一个历史背景，市场经济初期有“民营企业家原罪”说。不过，这是客观历史形成的，我们现在一笔带过。
但是，整个家族传承，富二代、创二代尤其要走到法治的轨道上来。最近王思聪的案子就很明显。哪怕你是首富的小孩，你一旦被限制高消费了，法律面前一视同仁，无论是高还是低，无论是富还是穷，无论谁做生意都要合法规范。浙商这方面意识还是比较强的，在传承方面也是相当领先的。
浙江其实有很多法学家，像人民教育家高铭暄、陈光中、江平、陈兴良、应松年等都是现代浙江第一代法学家。如果说传承，李旭和我都是第一代法学家的传承。
大河财立方·上海会客厅：我们在约之前，麻白教授说“浙商周日不休息”。今天很意外，麻白教授带来了您的第三个小孩，这又是家庭。您给我们的读者介绍一下您家三女儿。具体说一下，就您个人来看，浙江人在商业和家庭文化中是怎样平衡？
麻白三国：这位叫麻白爱子，她哥哥叫麻白演义。我们就取名三国演义、爱民如子。回到家族传承，首先是家、族，然后是家族传承。家的话，一定要有人的传承。比如一些著名的家族企业，我记得英国一个很大的家族，已经传到七世了，后来继承人都没有了。所以我觉得家族一定要有人的传承，尤其是每年我们国家少生万的情况下，我们要多生小孩，这是家，有家才有族，才能传承，如果人没有了怎么传承？这是第一个。
第二，浙商原来固有的一种“四千”精神，就是“千方百计，千辛万苦......”，反正是四千金。我概括一句话，就是浙商不休息。只要工作需要，我们就是没日没夜地干。以前的传承是说“白天当老板、晚上睡地板”，现在是“白天当老板，晚上上黑板”，就是白天当老板，晚上学习了。
大河财立方·上海会客厅：就是原先是苦干、蛮干。现在要巧干，要勤学习。
麻白三国：现在“白天当老板，晚上上黑板”，这就是学习精神。其实，浙商有很多语句，比如温州商人，最经典的语句就是“温州人每根头发都是天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浙商不休息。现在又流行，“今天再晚也是早，明天再早也是晚”。这些金句都是浙商首先喊出来的。当然，还有“最多跑一次”，这是政府层面的。
家族传承，一个是人的传承，一个是精神的传承，工作精神。毛主席说的，“人总是要有精神的”。
浙商不休息。有位浙商办公室里面挂着一幅匾，写着，“我们创新，第二就是落后”。这给我很大的震撼。
我们不需要那么大的道理，就是简单明了。第二就是落后，跟“今天再晚也是早，明天再早也是晚”有异曲同工之处，每个人的提法不一样，但是道道悟进去就行了。
大河财立方·上海会客厅：是的。刚才您提到一个非常形象的说法，“每根头发都是天线”。我这么理解，其实就是隐喻浙商怎么样去考虑他个人经商的环境？是度。是这样的意思吗？二位在浙商的发展当中伴随非常深，回过来看，浙商是怎样逐步达到目前可以说是非常极致的，对周围包括大环境、中环境、小环境的全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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